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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9-4-15 13:10| 发布者: gws110| 查看: 499| 评论: 0

  冬末春初的早晨,金黄灿烂的阳光透过朦朦胧胧的雾汽照了下来,在地上印出各式各样斑驳极淡的影子,令人心里不由的萌生出一股暖流。

在能往学校的街道上,稀稀落落的有一些神色各异的男女学生。他们或信步而行或一阵风似的小跑,但大多嬉笑着满面十八岁特有的那一种稚气和快乐。

然而,我却格格不入地站在街道边,像一尊劣质碍眼的雕塑,一阵寒意峭料的晨风吹来,我突的打了个激灵,方才从另一个世界的情景中清醒过来。抬头,我才发现街上原来已空无一人。

恍惚又回到了那一个世界,阴冷、潮湿、空荡荡没有一丝阳光的房间,只有我一个僵直的呆坐在书桌前的椅上,眼光穿过窗户眺望她模糊的背影——

我猛然摇了摇头,竭力遏止住漫天乱蹿的思绪,急从怀里掏出药吃下,然后用手不住揉按太阳穴。“她一直都陪在我身边。”我凝视身旁那巨大的行李箱,心里暗暗的笃定。

因为我是半途转学过来的,所以学校暂时为我安排不出宿舍。我只有自己在离学校不远的一个居民区里租了一间还算不错的卧室。

我本来是不想租房间的,但是她说不行。我没有办法——她的话我从来都有是言听计从,何况这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。她说:“房间就是家,只有有了一个家,我才会蹋实。”我仔细想了想,重重地点了点头。

这个冬天充溢着悲伤,我独自在房间里看着新闻。某个地方又发生战争,某个腐败的大官双落入法网,某个学校又有一个女生跳楼自死——,仿佛来自四面八方的苦难全都涌入我的心底,让我变的如此落寞。

我将行李箱一直放在床上,丐象着她为什么能一直呆在里面,那么狭隘的空间怎么容的下她的身体,而且那样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。我终究放弃了这样愚拙的思考,事实就摆在我面前——她的确一直生活在行李箱里。

我将行李箱打开的时候,一如以前,她像一个婴儿似的蜷缩,发出微微的鼾声,柔弱的让人心生怜惜。我爬上床,仔细地打量着那样绝美的容颜,仿佛出自画中的仙子,霓裳羽衣,美奂美轮。

她突然咯咯笑起,仍是闭着眼睛,伸手将我的头推开,吃吃笑道:“你弄痒我了!”

我苦笑,是我的呼吸惊扰了她。我伸手在好鼻梁上刮了刮,将好轻轻抱起,柔声在她耳边说:“该吃饭了我的新娘。”

“谁说我同意做你新娘了?”好狡黠的用侧脸看着我,像看着一个陌生人似的注视着我的眼睛。

我将她手揽入怀里,黯然不语。她的话让我有些心难过。

“骗你的傻瓜!”她温柔的在我脸颊上吻了一下,然后走到桌前,回头往着我灿烂的笑。

她笑的那样的美,“清水出芙蓉,天然去雕饰”也不过如此吧!可是——可是我的头为什么如此的痛?那样剧烈的痛,宛若重达千斤的铁球从头上生生的轧过。药、药——”我知道我该吃药了。

装药的塑料瓶就搁在桌上,可是本来几步就能到达的路程,突然让我觉的遥不可及。我站起身来,眼前的东西全都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纱——模糊不清,我好像有汽车鸣笛声在脑海里嗡嗡回荡。然后,那声响猝然一急变成冗长刺耳的刹车声。我坚持不住了。

刹车声仍在继续——

很久、很久,我确定自己已经醒了,可是身体仍是一动不动的侧躺在地。我甚至感觉到了地板上的凉意蛇般的窜进血液。可是我清晰的意识无论怎么努力也无法从这样的诡寐中逃脱出去,直到我精疲力竭。仿佛是有什么东西将我轻轻托离身体,我荡着透明的身体观察着地板上死尸似的另一个我,心里绰绰约约像有了些什么!

“轰——”的一声巨响。房门被大力踢开,外面的阳光在那一瞬间疯狂涌入。我的意识再次模糊。

我嗅到了阳光的味道,然后是身体剧烈摇晃而引发的不适感。我张开眼睛,看到房东小子正神色焦急的盯着我,他正在快速的说着什么,可是无论我怎么样还是听不清楚。

“你怎么了?”这是我听清的第一句话。我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,只是摇摇头扶着他站起来,走到桌边坐下。

桌面上蒙着一层淡淡尘,这让我有些疑惑。我瞧了瞧屋外地上明亮的阳光,然后侧过头看着他问到:“今天几号了?”

房东小子脸色依旧很是难看,可能被我刚才的样子惊到了,他紧紧的绞着手指,目不转睛地盯着我,半天才反应过来:“哦——六号了!”

六号!我惊诧不已,难道说我已经晕厥了四天,我感觉到了一阵突然地眩晕,仿佛附入了无底深渊。

“对啊!”他应到,“你昨天半夜上网告诉我你没有住的地方,我才叫你到我这边来的。”

我再一次迷惑,他那陌生而熟悉的脸庞在我眼前晃动模糊,渐渐的记忆的深海里有了一些影子,我终于记起他是我的一名网友——林。可是我再也想不起其它的什么。

我清楚的记得我是二号租的房子,今天已经六号了,他说我是昨天才来的,这样算起来中间还有三天时间哪里去了?我的脑海里好像有成千上万的片断旧电影似的飞速闪过,最后定格在一片黑暗,那三天里我到底在哪里?难道是穿梭时空去了另一个世界?我无从知晓。

“你真的没事?”突然的一句将我惊醒。

门外有脚步由远而至,我和林不约而同的望向门口,一个单薄的身影遮住了屋外的阳光,带着浓重的药味和喘息声冲了进来。我眼前一花,目光眩晕。

渐渐看清了,那位乞丐似的老妇。剃光的头皮上仅有一束自耳后斜下的灰发,嘴巴里剩下稀稀落落几颗牙齿,眉眼间深如沉壑的鱼尾纹仿佛能夹死苍蝇,那副老太龙钟的模样,令人心里不由的生出一阵心悸。

屋里窜起一阵阴冷的风。我忽然感到丝丝寒意,那老妇径直走到林身旁,双手紧紧的吊住他的手臂,惶然不安地盯着我,嘴里急迫地伊伊哑哑说着什么。

林一边听着,一边安抚似的轻轻抚着那老妇的肩。听了一会儿,便柔声低劝着携着那喋喋不休的才老妪走向门外。

“宇,你真的没事嘛?”到门口时候,林像是突然想起什么。

我微笑着摇摇头,示意他可以离开。

林就那样看了我一阵,最后与老妇消失在门口。

俩人离去,屋子里一下子归复静谧。我黯然地看着桌上那些干枯败坏的食物,一种奇怪的感觉瞬间笼罩了我。

黑色地行李箱依旧躺在床上,仿佛从来就不曾开启。然而她那倾国倾城地一笑,分明还印在我的心头——

学校座落在城市深处,终日被四周浓郁冰冷的阴暗所笼罩着,就连校门口那些金色在字也让人觉的暗淡无光。整个校院都有隐隐透逸出种种邪魅气息。我站在校门口,缩了缩头,心里生出一股莫名的不安。

从踏入校门的那一刻开始,就感觉仿佛踏入了另一个与世隔绝的世界。天空成另一番景象,压的极低极低的黑云,宛若苍白大纸上的一片浓墨。风压抑的咆哮着,卷起漫天狂舞的沙法规充人张不开眼睛。我举起手,挡住迎面扑来的风沙。

已经是上午十点钟了,整个学校都是死气沉沉,静的像一潭死水。我记的我是被分在了西三楼第五层的A班,遥遥望去,那里好像有一层模糊不清的灰色,爬虫一般缓缓蠕动。

原来今天导师没来上课,空荡荡的教室里稀稀落落的坐了几人,都是埋着头专心地做着各自的事情。

我微喘着粗气,一只手紧捂着胸口,一口气冲上五楼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受。当我抬起头时才发现一个女生忆下次到我的身前,她微挑着眉,低嗔似的呵斥:“你怎么迟到这么晚?”

我冷冷一惊,心中疑云大起。我这是第一次到班上,她怎么会认识我?

“你认识我?!”我试探着问。

她的样子突然变的奇怪起来,一双美丽的眼睛在我身上打量了一阵,然后又好像突然想起什么?样子忽然换了另一种神色,吃吃急道:“对、对——你叫什么名子?”

脑中的思绪霎时纠结一团,我心中好像生出阵阵浓雾,白茫茫的一片。她古怪的言语,宛若迷宫一般让我不明所以。我胡乱的应了一句,便踏进教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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