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灵有围墙 个人无隐私

　　说起生日，年轻人每次庆祝自己的生日都有成熟一年的感觉，中年以后跨入老年的时候，每逢过生日就有一种逐渐老去的恐慌。你们几位朋友凑在一起，在你生日的那天小聚，我都可以想象到那种优雅恬静而又热烈的气氛。这比座山雕过50大寿的时候那种紧张的气氛强多了吧？

　　这些年来，从中国内地传到海外许多新名词。你提到的“海龟”、“海带”就在其中。海外归来者，简称海归，与海龟谐音；海外归来而待业者，简称海待，又与海带谐音。这两种“海产品”成了一类人才的代名词。如果按这么推论，我们这些仍在海外漂流的打工一族，是不是应该称为“海漂”？如果是的话，我们连海产品都算不上。

　　说起过生日，就想起了《红灯记》中的一句台词，鸠山引用中国古语：人生如梦，转眼就是百年。毛泽东在诗兴大发的时候，也感慨道：三十八年过去，弹指一挥间。人一年一年成熟，也一年一年老去。我们回首过去的三十年，正好是中国改革开放的时间。这三十年来，中国可以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。我们在海外的华人看的也很清楚。

　　想当年，中国改革开放不久，经济的发展伴随着社会病态的侵扰，突破旧框框束缚的同时伴随着秩序的混乱。当年的年轻人，包括我在内，有太多的抱怨和不满，总想寻找机会到一个能挥洒自如干一番事业的空间。抱着这样的心情，我到了美国。

　　现代中国已今非昔比。出现了“海龟”和“海带”。无疑，这是发展中的新事物。之所以有海归和海待，是这些人，包括你在内，再一次寻找挥洒自如干一番事业的机会。当年，这样的机会在美国，在海外，而如今这样的机会在中国。所以我在想，当年我抱着雄心出国的时候，为的是寻求机会。现在时常动心回国发展，也是受了中国内地发展机会的吸引。想起这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轮流运转，你说我是抓住了机会，还是放弃了机会呢？

　　你提到的中国有形的围墙和美国无形的天花板，是很有意思的对比。我从另外一个角度注意到，中国传统式的宅院是房子在四周，院子在中间；而美国的民宅是房子居中位，院子在四周。在美国居住，住宅虽然没有围墙，但邻居间几乎不来往，人人生活在心灵的围墙内，彼此间的沟通并不通畅。

　　在美国生活久了，你会感觉有无数只无形的手和无形的眼在攥着你的脉，在看着你的一举一动。信用卡的消费记录以及大公司随时可调阅你的个人消费资料的事实，不就是这些无形的手和无形的眼吗？

　　如果你习惯在众目睽睽之下生活，请来美国体验。如果你欣赏中国墙的美，你就在中国享受吧。